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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危機重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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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愛躺倒在地上,早已齊腰的秀發散落一地,緊閉著雙眼,手腳都被綁了起來。一旁的葛力姆喬手中拿著一管針劑,另一只手正握著小愛被擼起袖子的胳膊。

千鈞一發之際,平子沖了進來,打掉了他手中的針管。葛力姆喬受到沖擊倒向一旁,但他很快就明白發生了什麽,迅速站了起來,做出戰鬥準備。

平子護在小愛身前,雖然試圖叫醒她,但她似乎聽不見他的聲音。現在沒有時間給她松綁了,先對付敵人要緊。“真卑鄙啊,對女孩下手。”他在猜測剛才那針管裏是什麽東西。

“原來還有同夥,真是個不好搞的女人。我記得你,上次就是你壞了我們的好事!”葛力姆喬滿臉敵意。

“是嗎?壞了你的事,那可真是我的榮幸!這次不會再讓你逃跑了。”平子向他攻了過去,他都發現了小愛,怎麽會不知道她有沒有同夥?但現在沒時間想這個。

原以為很快就能制服他,沒想到這個葛力姆喬還有兩把刷子,很明顯練過體術。平子不得不百分百認真對待這個對手。他甚至感覺,對手很享受這場戰鬥,感覺就仿佛是在進行展示給眾人的比賽一樣。但最終還是平子技高一籌,他一記踢腿把葛力姆喬踢倒在地,並快速上前用手臂壓制住他的胸膛,將其控制在地面無法再起身。沒有想到的是,亢奮的葛力姆喬瞄到了剛才被打在一旁的針管,現在正被丟棄在他手邊。他握住針管,向著平子刺去。

胳膊上突然傳來針紮的疼痛,平子下意識松了手臂的力量,葛力姆喬看準時機一拳打在平子臉上,逃出了他的控制。平子感覺腦袋輕飄飄的,理智正在抽離,竟然有一種快樂的感覺從腦中湧起。似乎眼下的打鬥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,他好想卸下所有的負擔:對家族的,對公司的,對社團的,對朋友的。他只想和小愛在一起,她一定也是愛他的。當頭腦中浮現出小愛的面孔時,他正巧看到了躺倒在地的她,真實與幻影重合,他分辨了好一會兒。直到他看到小愛被綁住的樣子,他勉強清醒過來。原來,那針管裏的是毒品。“竟然要把毒品註射給愛醬嗎?不可饒恕!”憤怒讓平子從虛假的快樂中找回理智。他向葛力姆喬撲了過去,一擊制勝,將其打暈在地。

平子踉蹌著走向小愛,他叫著她的名字,把繩子松開,讓她躺在自己懷裏。終於她緩緩睜開了眼睛,“平……平子……”

“愛醬,是我,你沒事吧?”他虛弱地笑。毒品的力量似乎又發作了,他要趁著還清醒著告訴她接下來怎麽辦。

“我……沒事。”小愛看平子臉色不對,她掃視了一下周圍,回想起剛才的事情,才掌握了情況。“平子,你這是怎麽了?”她從他懷中坐起,反過來攙扶他,“怎麽抖得這麽厲害!”

“先不用管我,用這些繩子把他綁起來,然後打電話報警。再給喜助打電話,讓他來接你。聽話。”

小愛明白他的意思,她把他扶到墻邊靠著,然後按照他的指令一步一步操作。然後就守在他的旁邊。“平子,再等一下,馬上就好了!”她聲音有些顫抖。她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麽,但是地上有針管,再加上他的異常,小愛不敢想象。

“愛醬,我不會有性命之憂的……”他輕聲安慰。一次的毒品不會讓他斃命,他擔心的是,以後要如何戒毒……剛才,即便是瞬間,頭腦中和小愛在一起的幻覺,也足夠讓他上癮。

這時候,傳來了有人打開門的聲音,腳步聲嘈雜了起來。警察趕到,把葛力姆喬帶走了,平子和小愛則被送到最近的醫院進行了檢查。浦原喜助不一會兒就趕過來了。

“愛醬!”喜助緊緊抱住已經做完檢查的小愛。“對不起,讓你受苦了……”

小愛搖搖頭,“沒事的,醫生說只是吸了一些迷藥,已經沒什麽大礙了。倒是平子他……”

“真子怎麽了?”喜助知道平子真子的實力,對方只有一個人的話,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啊。

“去病房吧。正好警察都在做筆錄,我也馬上要去呢。”她其實也不太清楚。只是肯定的是,他一定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了傷害。

他們走進病房,兩個警察正圍坐在平子真子床前。見小愛他們進來,“小姑娘,你沒事了嗎?”

“嗯,沒事了。醫生說隨時可以走了。”

“你旁邊這個是?”

“他是我們的同學,也是報警的人。是和我們一直一起的,完全可以信任的人。”

“既然是相關的人,那麽參與也可以。我們正要開始做一些詢問,你們也一起吧。醫生已經給平子真子同學檢查過了。”警察轉向平子,“你知道自己被註射了什麽嗎?”

“大體上知道。我和醫生也說了,當時感覺飄飄欲仙,理智不再,應該就是毒品吧。”

聽到平子一臉淡定地說出這句話,小愛雙腿失去了力氣,靠在了喜助身上。平子擡頭看了一眼,喜助換上了他不常見的面無表情。

“嗯,差不多。具體是什麽東西我們已經拿去化驗了。你不用擔心,我們會給你提供戒毒的條件。現在,來說說當時發生了什麽吧。”

平子和小愛介紹了經過,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平子在說話。等到警察做完了記錄,留下他們三個人的時候,小愛的眼淚就崩不住了。“為什麽,為什麽你能那麽平靜?知道自己被註射毒品了還那麽淡定嗎?”

“不平靜怎麽辦?現在毒癮也沒發作。”平子一副無所謂的表情。

“不要開玩笑了!”小愛做不到他們那麽冷靜。

但是平子沒有接小愛的話。而是轉而和喜助說:“有幾個疑點,我沒有和警察說。你可以參考一下,喜助。之後我可能就沒法幫你處理那麽多事情了……抱歉。”

“真子……說吧,你覺得哪裏不對。”

“他明顯是知道我們在跟蹤他的。這是我到了之後才判斷得出的,剛才也和警察說了,那個地下室是前後貫通的,他絲毫沒有猶豫走進去,就是想從背後再伏擊我們。這麽回想起來,我們坐車跟蹤他的時候,他的車速很慢,那時候他可能就已經知道了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他故意讓你們上鉤?”

“嗯,但小愛能在馬路上看到他明明只是個巧合。所以說這是有計劃的話還是挺讓人想不通的。除了這個之外,他隨身帶著迷藥、繩子和毒品註射針,也都說明他是有準備的。”

“巧合和預謀……嗎?”喜助深思。

“矛盾的地方太多了。其實,我有種感覺,他好像算到了會被抓到一樣。假設,他真的是有準備的,而且也知道我們跟蹤著他,那麽他就應該想到了我們會報警。而在抓到小愛之後,他反而是把她帶回了地下室。如果說是不知道她有同伴也還可以理解,但是他見到我並不吃驚。這就很奇怪了。留在原地,不僅有暴露危險,還有同夥相救的危險,他會是傻到忽略這些危險的人嗎?而且,在我被他的針刺到之後,有半分鐘時間是沒有打起精神的,可是這期間,他甚至都沒有攻擊我,只是在一旁等著。”

“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那時候你占上風,他不敢輕舉妄動?或許是沒有想到你還能在那種情況下攻擊他。”

“也有可能吧,但是他什麽都沒有做,更沒有離開。他是個有些實力的家夥,不說打敗我,整個過程中要是想逃走其實還是完全有機會的。警察到的時候,他好像已經醒了,卻不怎麽掙紮就被帶走了。是吧,愛醬?”

突然被叫到的小愛回過神來,“啊,嗯,好像是醒了。我記得他還看了我一眼。”她聽到平子在說到疑點的時候,其實自己也有些想法。但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們的思路。

“那個……其實我也有點想說的。”小愛考慮再三,還是開口了。他們在等著她說什麽,她反倒猶豫了一下。“也許他不是那麽壞的人……”

這讓喜助和平子覺得匪夷所思。一個兩次傷害過她的人,她竟然說不是那麽壞的人……“為什麽這麽說?”

“其實,上次他和賊眉鼠眼在一起的時候,他對我算是很客氣了,雖然出言威脅,但是實際上並沒有幹什麽。主要是另外那個家夥。”一想起賊眉鼠眼,她就渾身不自在。她想趕快跳過這個人。“今天,他在被警察帶走前,我覺得他好像是特意看了平子和我一眼。好像……有點抱歉……”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感覺。

“是嘛……也許他還有點良心吧,對你們做了這麽過分的事。”喜助相信小愛的感覺,雖然他不理解為什麽那人會表現出那種情緒。不過,整個事情不可理解的地方太多了。這和星塵的事情又有沒有聯系呢?有些東西一直在他頭腦中纏繞,好像一直缺少關鍵的一環。

“對了,喜助你沒告訴星塵這個事嗎?”

“聯系不上。”這半年來,星塵和他們一起行動的時間越來越少了。雖然知道她是在專心處理家裏和社團事務,可是總覺得她心有旁騖。

“是嘛……也好,咱們給她點空間也好。她也夠辛苦的了……”

喜助想起來小愛做噩夢的時候。在她遇到襲擊後,一直難以擺脫那時候的記憶,好幾個晚上都做了噩夢,過了一個多月才好轉。白天有時候也會發呆,表情很不好。星塵不僅經歷過綁架,現在又被懷疑與毒品案有關,她是不是也會經歷小愛這樣的心理呢?雖然從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,她似乎恢覆地特別快,小愛還特意和喜助說過,覺得星塵特別堅強,再多苦難也像個沒事人一樣。喜助卻覺得,經歷這種事,人卻沒有變化才是奇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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